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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没睡着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他睁着眼睛到了天亮，心里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厉东城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，电话是他雇佣的人打过来的，他眯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接通了电话：“查到她的下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厉先生，您确定您要调查的是向小晚，向氏的大小姐？”受雇的人有些不确定的问。

    厉东城冷下脸孔，声音冷冽刺骨：“你没查到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们已经有了调查结果”受雇人支支吾吾许久，最终咬牙说：“厉先生，如果您给我们的资料没有问题的话，向小姐我们已经找到了！”

    第17章

    厉东城声音里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切：“她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向小姐死了，死于一场流产手术，我们已经将具体资料发到您邮箱了”

    受雇人后面又说了什么，厉东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，他颤抖着手点开邮箱，打开了所谓的‘具体资料’，里面有文档、图片以及视频等资料。

    他一一点开，表情麻木的看着。

    他看到照片中的向小晚，满身是血，毫无声息的闭着眼睛，表情安详宁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。

    他看到视频中的医生宣布了死亡时间，而后给向小晚盖上白布，让人将她送进了太平间。

    无论是照片，死亡证明报告，还是医院和殡仪馆的监控视频这一切都说明着同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向小晚死了，她真的死了！

    厉东城觉得自己应该高兴，可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就是高兴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