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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头都被黑色的丝巾一层一层包裹，只露出一双苍老的眼睛。

    卓棱挥退了下人，现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。

    不待他们开口，江月初就说道：“江媚，你请我吃饭，就是这样见客的？饭桌上也脸都不露？”

    她十分肯定，对面的老妪就是江媚！果真比上次见面又老了很多！

    江媚却是苦笑，那声音老而沧桑，“你看出来了，我就是江媚，不是我不想露脸，而是现在我的样貌，连自己看了都害怕，怎么能吓着你呢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江月初高高挑眉，江媚如此平静甚至“和蔼”的话，听得她极度的不适应。

    江媚见到她，什么时候都像是一只争奇斗艳的孔雀，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开场。

    不光是卓棱改了性子，连江媚都是？

    心思电转，这下有点意思了，两人都一反常态，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，江月初倒是有点好奇了。

    “我是医者，你也是，奇形怪状的病人见过多的是，不过是垂垂老矣，比之那些死状丑陋的，你还活着，有什么好吓人的？”江月初说道，勾着一抹笑看着江媚。

    “江月初，你不要逼人太甚！媚儿她”卓棱有些忍不住，差点变脸，却被江媚阻止了。

    江月初则是好笑的看着这两个人，没错，她就是在逼江媚，她就是要看好戏，那又怎么样？

    江媚抬起手来，慢慢的、一层一层的解下了那黑色的丝巾，似乎有些局促的放在旁边，把脸侧到一旁，像是在躲避光线一样，避开了灯烛的照射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那些动作，都是多余，江月初一眼便看的清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