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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，不再像以前那样爱黏人。今晚特意过来，是怕他不开心吧？

    其实他都差不多忘记了。

    章修严静了一下，开口说：“也不是什么事。那时mama病得厉害，我听说他认识这方面的专家，就过去找他……他说我也不对劲，要帮我诊断一下。事实上根本没什么，就是那时我总做噩梦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噩梦？”袁宁关心地问。

    “梦见你四哥在我眼前被洪水冲走了。”章修严说，“梦见找到的是你四哥的尸体——梦见mama生气地说‘为什么你不在’——”

    袁宁心中一紧，抓住了章修严的手。他想起来了，他刚到章家的时候大哥对他们都很严厉，仿佛从来都不会笑。大哥不仅要求自己当一个优秀的人，还要把弟弟meimei也教导成优秀的人，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责任一样。大哥那时候常常做噩梦吧？

    感觉掌心传来一阵暖意，章修严缓声说：“那时我醒来后并不记得自己梦见过这些。”

    袁宁一怔。

    “是那家伙引导我记起来的，”章修严说，“自那以后，那些梦境就变得越来越清晰，醒来后也不会忘记。有时甚至会无端地生出一种‘如果被冲走的是我就好了’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袁宁心脏一缩。

    “挖出别人的阴影，挑拨别人的感情，”章修严说，“这是那家伙最喜欢做的事——也是那家伙最擅长的事。”

    明明可以粉饰太平，明明可以相安无事，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——莱安却一定要把最残酷的东西挖出来，让他只能变本加厉地避开薛女士的拥抱和亲吻——如同避开缠绕在每个夜晚里的噩梦。

    “然后他不管了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