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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到了厢房门口，看着夜半天色不免有点迟疑。

    叶东海却一直没有安睡，听得外面动静，轻手轻脚下了床，看着一眼沉沉安睡的妻子，披了衣服走出门，问道：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李mama回了小柴房的事情，又道：“那两个婆子已经捆了。”

    叶东海略作沉吟，“我过去一趟。”回头看了一眼，“莲娘正睡着，半夜闹得鬼哭狼嚎的，反倒吵了她。”叮嘱道：“万一她醒了，就说高管事叫我去了书房。”

    “哎。”李mama应下，叫了蝉丫跟着一起去。

    其实叶东海是白担心了。

    顾莲之前好一段日子没有睡好，如今少了外无干扰，瞌睡便都涌上来，一觉沉沉睡到天亮，醒来见丈夫坐在床边，还道：“二爷起的好早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叶东海拿了衣服过来，替她披上。

    顾莲搭着他的手，慢吞吞的下了床，随口问道：“红玉昨夜没有闹吧？”在妆台镜子面前坐下，看着里面的丈夫，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红玉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顾莲睁大了眼睛，回头道：“红玉……”回忆起她平日里的性子，“我瞧着，她不像是想不开的……”

    那样急切的等着做姨娘的人，怎么会寻了短见？

    而且红玉只是放了一些香料，害得自己情绪不稳，并非下毒，——即便自己和李mama恨她恨得要死，只怕她一求情，丈夫念着多年服侍的情分，未必不会绕她一命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总觉得丈夫对红玉是有些念旧的。

    好像之前那一次，佟春儿过来送鞋子，红玉张牙舞爪的那般急迫，丈夫的第一反应不是打一顿，而是想把红玉配个人撵出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