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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9热夜  (第4/5页)
天刚发来的消息。    盛遥说,他和陈煜公司最近有个合作很成功,明晚在他家开庆功宴,只请了两边的顶层,很随意的私人酒会,问陈星燃要不要过来玩,好久没见了。    下面附上盛遥家的地址,和通过门禁的电子邀请函。    陈星燃的表情纹丝不动。他知道自己当然不会过去。    在台球打完工后,回到潮湿阴寒的出租屋,陈星燃在之前房客留下来的陈年日历上又划掉一天——是哪一年的日历不重要,重要的是还剩几天。    这里已经冷得要命了,可是暖气要到11月中旬才来,一周的时间。    幸运的是,他不需要捱到通暖气的那天,因为日历上他给自己用红笔圈定的终点即是明天。    很多人都有抗拒生命的时刻。    青春期,他们用圆锥扎向自己;青年时,他们熬夜、酗酒、染上花式繁多的瘾来消磨生命;等有了孩子后,他们以另一种方式自戕——稚嫩蒙昧的孩子成了他们肢体的延续,他们对生活痛苦、厌倦,于是一次又一次地杀死孩子的心灵,来杀死自己。    陈星燃对生活没有抱怨,对死亡也没有抗拒。    死亡对他而言,并不是守在远方的结局,而是最迫切的使命——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陈煜的喜欢是哪种喜欢起,便一直在耳畔尖啸着,催促他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    他意识到自己喜欢陈煜的那刻,没有感到一丝初恋时的甜蜜或酸涩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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